沈安安也没再别扭,跳下了秋千。
宫泽宸牵着她的手,带着她坐到了三面用草帘装饰的凉亭中。
“上菜吧!”宫泽宸吩咐钟诚。
“是!”
不一会儿,菜肴都端了上来。
一道道都是家常小菜,却做的精致非常。
虽然沈安安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,可还没忘记自己是有家的人。
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失去联系了,别人不说,爷爷一定急坏了。
“我说大哥,对待肉票您能不能专业一点儿,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吧!”一张小脸儿楚楚可怜的模样,明明是装出来的,却还是惹人怜爱。
旁边站着的钟诚被逗的笑出了声儿,却被一记冷光直接扼制。
宫泽宸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盒子,放到她的面前。
沈安安狐疑的看她,这男人怎么总是奇奇怪怪的,什么事情都好像计划好的,可又让人摸不清头脑。
要说图钱吧,显然通过今天晚上的事儿,区长都对他点头哈腰的,身份不容小觑。
若是图色,那以他的武力值估计得强她八个来回了,可她现在还是清清白白一大姑娘。
这就不由的让沈安安心里毛了。
这厮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?
宫泽宸眉头微微皱起,看着女人的脸一瞬三变,不禁玩味。
“想什么呢?”
“嗯?”沈安安吓了一跳,干笑道,“呵呵,没什么!”
“不是要打电话吗?”
沈安安一愣,这盒子里是电话?
打开盒子一瞧,果然是。
沈安安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,按开机,点亮屏幕。
屏幕上极为熟悉的黑,手机里最基本的软件都没有,与这男人的手机一模一样。
这男人的癖好果然和常人不一样!
拨通了沈家大宅的号码,李嫂接的。
一听是沈安安的声音,激动的不行,“大小姐,您终于有消息了!可吓死我们了,刚刚警方联系我们,说您被绑架了……”
沈安安听着李嫂带着哭腔,不免有些自责。
刚刚报警电话是否接通她也有些恍惚,可确信自己并没有说被绑架,怎么弄成这样?
恼火着,又忍不住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。
“李嫂,我没事,你别着急!”沈安安急忙劝道。
沈正接过了电话,语气急切又带着愠气,“丫头,你在哪儿呢?”
“呃,滨江!”沈安安只能实话实说。
“你跑滨江做什么去了?也不来个电话,你是要急死爷爷啊?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不是要了爷爷这条老命嘛!”沈正担心的追问。
沈安安听了心里不好受,可她总不能告诉爷爷自己成了肉票吧。
“爷爷,对不起啊,我一个朋友病了,一个人在滨江无依无靠的,我看他一个人可怜啊,所以接到电话就赶紧过来了!”沈安安解释道。
“什么病这么急?”
“神经病!”沈安安将心中怨恨都冒了出来。
忽觉旁边甩过来一记冰刀似的眼神,沈安安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。
“啊?”沈正更紧张了,“神经病?”
沈安安这才反应过来,把实话都说出来了,紧着解释,“爷爷,您听错了,我的意思是他是因为神经性失眠休息不好晕倒了……”
沈正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顺嘴胡诌的话,“丫头,跟爷爷这儿话说八道呢?说说,到底跟谁在一起呢?是楚家那小子?还是上次在医院找你的朋友啊?”
沈安安急的额头冒汗,姜果然是老的辣。
正在想说辞,手里攥的稳稳的手机忽然脱手,直接掉入了男人的手里。
“喂,你有病啊!快给我!”沈安安紧张的不敢喊,压低了声线,上去要抢手机。
无奈,一米七身高的她在男人跟前变成了一个小矬子。
男人一只手,轻而易举的将她拎到了一边儿。
“沈爷爷,您好……”
男人走远了些,沈安安没听见他到底在电话里说什么,她直接放弃了无谓的抵抗。
等过了两分钟,手机再一次回到她手里时,她已经生无可恋。
做好了要被爷爷质问深知训斥一顿的心理准备,却听沈正在电话里语中带笑,“丫头,好好玩啊!”
啪——电话挂了。
沈安安盯着道,“你跟我爷爷说什么了?”
“说你晚上跟我睡!”
“……”鬼才相信!
“吃饭!”宫泽宸命令道。
沈安安气鼓鼓的又坐回了凳子上,抓起筷子,泄愤一般的吃起来。
越想越想不通,这厮到底跟爷爷说什么,把老爷子的虎须瞬间捋顺了?
宫泽宸将一盘虾子推到了她的跟前。
与美食奋战的沈安安突然抬起头来,看看虾子,又看看男人那在月光下,越棱角的脸。
放下筷子,吹了吹额,眼底划过一丝狡黠,“你不是吧大哥,至于调查的这么细致?连我爱吃的什么都要调查吗?这样不好耶,我会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?”
宫泽宸的目光幽暗,深邃难懂。
忽然,冷峭的面容提起一抹轻讽的弧度,“你想太多了,我是让你给我剥虾!”
“什么?”沈安安真是气到无语,“你没有手啊?”
“肉票还敢这么嚣张?”男人挑眉,揶揄道。
沈安安真的快要气的吐血了,“我说那个什么少啊……”
“叫四哥!”
四……哥?
沈安安轻嗤,“原来您是缺妹妹了?对不起,我可不缺哥!”
嘴上逞强,也没有改变自己为这无赖剥虾的命运。
一顿饭吃的憋屈,一直憋屈到回了房间。
这山坳里的小院幽静怡人,远离繁华的世外桃源。
在这样环境秀雅的地方,沈安安却很烦躁。
因为,她悲催的现要跟那男人睡在同一个房间。
浴室里传来流水声。
坐在沙上愠气的沈安安,却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见着男人时,那高大,健硕,黄金比例的身材,还有冷峻的脸,深邃的眸,高挺的鼻,凉薄的唇,没有一处不完美的线条……
一瞬间有点儿呼吸不稳。
沈安安,你得有点儿出息,这男人再惊天地泣鬼神的帅,也阻挡不了他是个无赖的事实。
正想着,这个无赖只围了一条浴巾站在了她的跟前。
潮湿的丝滴着水,雕刻精致的五官在暖黄的灯光下更显魅惑,一双幽潭般的双眸,轻易可以将人穿出一个窟窿。很性感,也很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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